纪兰桢率先没憋住噗嗤一笑。
周童童正襟危坐,用长长的木筷搅动辣汤里的鸭血。
“你管我有什么事,我自己痛自己挨着。”
她表情里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感情不顺用自残的方式,他妈这谁教你的?!”
“我这是吃菜!吃菜!你到底哪只眼睛看我自残了?”
见周童童还在吃盛在碗里的鸭血,吴定国干脆一把夺过她的筷子。
“你来姨妈了!姨妈痛!最后挨惨的还是我!!!”
到最后没收住,他暴怒的尾音响彻整个大堂。
这一下,周围所有人的焦点都凝聚到了他们身上。
周童童往沙发上一倒,冷冷地看他:“你满意了?”
吴定国张口无言。
就这么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比周童童要多好几个重量级的吴定国举着一双筷子不知所措。
“就、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下,清汤。”
纪兰桢就没见过平日里五大三粗的吴定国会这么低声下气,他一边说一边还用手背抹掉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
他见周童童没有吱声,就已经抢先一步把剩余的食材一股脑都倾入了清汤内。
食材占据了慢慢一锅,刚还在不断扑腾冒泡的锅现在不再喧嚣了。
纪兰桢端起杯子抿着茶水,作为局外人,她倒是比两位当局者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