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兰桢之前,他好像从没见过这么坚韧的女孩。
她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哭过。
她对某些事情执拗得可怕。
这是跟郑麒截然相反的性格。
郑麒不怎么喜欢去争取什么,得到了或者失去了,他顶多失落一阵,后来人生观念变得越来越无所谓,他连失落感都没有了。
肖英说他堕落,那他就堕落;她说他以后不过是个工人的命,那他现在就去打工还钱。
他觉得很多事情既然崩坏到一定地步那就算了吧,就算心底并不认同,表面上他还是表露出无所谓的。
可是纪兰桢从头到脚、从表到里,她做的跟想的都是一样。
现实放在她面前,别人说她完了,她还是会咬着嘴唇,眼里的光比谁都倔强。
“哥,这是上次秋游洗出来的照片,你看看。”
周童童说着就把一摞相片放到他们跟前。
相片宽度足有半个指头那么厚,周童童兴致盎然地挑挑选选,对每一张都评头论足一番。
“怎么没有我的,”吴定国翻了半天,见没有自己心里泛酸:“这些花草又不摆pose,你干嘛拍这么多。”
周童童毫不客气地回怼:
“你脚不是伤了吗?怎么让我拍呀。”
她边说着就挑了几张拍得好看的,狗腿地送到郑麒跟前。
郑麒还没来得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