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有人提着个大保温桶上来。
老板上去就接。
“你身体不好这些力气活我们男人做就行了,衣服又穿得不多,赶紧回屋子里去。”老板唬着个脸,有些心疼。
不消说,面前这个穿着薄毛衣、把头发挽成发髻的女人就是老板娘了。
老板娘笑得温柔,对他们说:
“这酒酿是自家做的,天气冷了江边风大,我给你们放保温瓶里,这样不容易凉。”
而后她又嗔怪地看自己老公一眼:“咱走吧,年轻人乐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那吃好喝好哈,有事喊我们。”
老板几道额头纹如同山川小道似的,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然而也比不了他看妻子眼神中透露的温柔。
两人相偕而去,老板娘搭在老板的肩头,老板搂着她的腰,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有时候会相视一笑。
这一场景被纪兰桢收入眼中,她忽然觉得很多人拼命求取美好的生活,可生活中最美好的事或许不过只简简单单一双人。
然后有一个平凡的小家,烟火长存。
周童童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浪漫的场景,她略有些羡慕:“真好啊。”
那边吴定国咂咂有声:“真好啊,有酒有肉有——游戏。”
他不知什么时候把游戏也点开了。
周童童柳眉倒竖:“你怎么除了喝酒就是打游戏,上课下课就鼓捣这两件事,这样下去你以后怎么办?”
“哎嘿,这么高兴的时候说这么扫兴的话干嘛。”吴定国一揽易拉罐:
“该吃吃该喝喝,酒酿不是酒啦,我们共饮三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