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桢拼命告诉自己冷静,也不再纠结对错,把答案悉数填了上去,然后紧赶慢赶去写下一题。
……
“时间差不多,收吧。”
试卷收上去了。
其余人都小小地欢呼雀跃,一个个起身要去上厕所。
只有纪兰桢,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目光呆滞。
她一手按着肚子,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如果有人再注意到她一点,会发现她脸色惨白如纸,右手握笔太紧而产生了深深的勒痕。
完了。
纪兰桢心里只盘踞着这两个字。
其实一张试卷发挥好坏,学生自己是有所感觉的。虽然卷子才交上去,然而心里预估的分数大致已经出来了。
纪兰桢能想象到这次成绩大概才有多少,跟众人暂脱一场苦海的兴奋相比,她的茫然就更显得突兀。
张虎通一直强调近期她成绩不太稳定,可估计这种卷子一改出来,这种劝慰都要变成笑话了。
毕竟这张卷子那么基础。
茫然变成了难过,闹音哄躁、亮如白昼的教室里,只有纪兰桢一个人,默默地打开书本。
她压抑着让眉头不要皱在一起,一支笔轻触着字面。
笔走龙蛇,是故意写得东倒西歪的小字。
八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