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已经有快要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催吐过了,算是一件很大的进步。
纪兰桢想到这里,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安慰。
她在最新的一页记录上自己的饮食。
“2017年9月22日,阴
早:豆浆(半杯)
中:饭(一拳),西红柿炒鸡蛋,西兰花
晚:包子(1)
真的很庆幸,我催吐的时间并不长,这种依赖性相比与其他人来说是比较弱的,所以也相对容易控制。一回想起之前t的过程,整个口腔里弥漫的都是苦味。这段时间并不是很想吃东西,有些厌食,但不管怎么样已经告诉自己可以再吃一点了。很棒。”
笔尖在此停顿,纪兰桢又加上了一段文字:
“我的身边有了变化,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我在班级里有了和我经常在一起活动的人。她们都对我很好,很多事情都愿意分享给我,可是我自己,还有一个难以说出口的秘密……
我看有人说,如果能有一个倾诉的出口,暴食症患者身处的境遇就会好很多。
所以我想迈出倾诉的那一步,不想再瞒着,想把真实的我展现给她们看。”
脑子里浮现出周童童和吴秀言勾肩搭背斗嘴的场面。她再一抬头,看到坐得端正的祝繁。
纪兰桢打开笔袋,里头的一个小夹层里有张被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
她把它郑重其事地夹在了最新记录的书页上。
刚做完这一切,下午第一节自习课铃响,单语却过来了。
“吴秀言,广播站的人找你,说在七楼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