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使?”一只白净的手扯了下她的袖口,阮眠一激灵,回了神。
怎会想起了其他事。
“抱歉,请仙使带路吧。”抬起眼瞧着面前人,她回道。
是个穿着亮粉裙细白边领的小姑娘。
这人边引着阮眠往外走,边说道:“帝主知晓医使是个不通术法的,特命我们带了车驾,来接医使。”
这话多少带了些许不同的意味。
尚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阮眠只能浅笑迎合:“帝主宅心仁厚,阮眠感激不尽。”
半真半假的话最是好听。
前面这人朗声笑了下,将阮眠请上了车。
鹏鸟噗嗤扇动双翅,带着富丽堂皇的车驾往上飞。
晃晃荡荡的,车驾左右摇摆。
阮眠闭着眼憩了一会,眼睛睁开时,车驾已经稳稳地停下了。
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吧。
阮眠缓缓地走下来,看见恢宏琉璃朱红大门上的‘日月相辉’匾。
停了下脚,阮眠受着指引往金黄大殿里走去。
漆黄银玉椅上端坐着个戴着珠砌雕花金冠,穿着锦衣金线的人。
隔着不远,阮眠却看不清流苏下的肃重面容。
只觉那人的眼光晦暗,似在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