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怎么收场的, 南迦记不得了,印象很模糊。
反正分开后, 纪岑安没能留下, 房子里早已凌乱不堪。
客厅内,卧室里,甚至是墙边的书架, 到处都是一切发生过的痕迹,抹除不掉。
南迦陷在软乎的床间, 犹如彻底脱力了,仰躺朝上, 脑子里还是空白的。
唇齿间还留有纪岑安的气息,残存的热意长久不散。
落日的余温微灼, 落在她颈侧, 也落在她胸口。
……
等到暮色逐渐退去, 黑沉压在天边, 地上的东西才被一一捡起来。
装饰的摆件, 纸张,笔筒,被脱掉、丢在门口的衣物……打开衣柜,南迦从里面重新找了件穿的,不开灯,赤足踩在地毯上,光着白细的双腿,由里走到外地收拾整理。
记忆中, 局面好像就是自此后开始失控的, 慢慢偏离了原有的轨迹。
隔在中间的屏障碎得稀烂, 一点渣子都没剩。
一次不清不楚的冲动使得某些苗头显现, 后来又有了许多难以理清的荒唐。
那一晚,南迦再次失眠,一闭眼都是那些场景。
加重的呼吸,近在咫尺的面庞,她们在书架的后边,她也抱纪岑安了,不是当时就立马把人推开。
世界变得浮沉不定,躺着的床成了水波上的一叶扁舟,恍然之中,好似又亲历了一遍,南迦随着行舟飘动,不能落地,也无法靠岸。
分不清现实和回忆,思绪是涨潮的水,一波又一波。
重叠,融合。
一浪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