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斜入窗口, 昏黄的柔和溢满整间病房。
本该出去的南迦霎时停住,知觉敏锐。
顺势垂下目光望去,南迦好看的长眼半合, 恍若被牵动了刻在骨子里的致命禁制, 她下意识就反过来轻抓着纪岑安,再也不敢松开。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错觉, 生怕后一瞬又变回原样。
……
治疗团队进到病房里,无关人员被清散。
主治医生一进去就着手进行一系列检查,对着纪岑安左瞧右看, 做了点什么, 而后麻利指挥手下的团队做事。
重症监护室变得忙碌起来, 不再只是进行一轮又一轮的观察。
南迦站在墙外,还处在一片空白中。
不断有医护从面前经过,她回看里面, 即便瞅不见那个人,不知道具体的进展。
邵予白是第二批赶来这里, 收到消息就很快出现。
同行的还有薛老板的男助理, 以及上次那名女警与其同事。
进不去重症监护室, 邵予白赶到南迦跟前,有些不平稳地问:“她醒了?”
南迦没应声, 眼里容不下多余的外物。
得不到回答,邵予白又拉着路过的一名护士询问细情。
护士如实告知。
……
薄暮的金色烧在山头,天上红了一大半。
顶上晃眼的白灯直直照着, 纪岑安浓睫轻抖, 眼还闭着, 可依稀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