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铁棒子抵上去, 放他短粗得可怜的颈侧,纪岑安眼神凛冽,低沉问:“哪个?”
张林荣背后冒虚汗,如丧考妣:“男的, 来过店里几次, 但我不认识。”
纪岑安利索:“名字。”
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 张林荣一只手撑着旁边的桌子,垮着脸回答:“我、我不知道,不认识。”
目光斜睨,纪岑安眼刀子锐利。
“真不知道,不骗你!”张林荣说, 急忙撇清关系,“我和他压根就不熟, 只是碰巧见过两次,还是那个人自己到我这里喝酒,我可啥都没做,我保证!”
“过来找你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 真什么事都没发生。”
纪岑安:“除了喝酒, 还有哪些?”
“没了,真没了。”张林荣抬起胳膊, 稀里糊涂伸出三根手指,“我可以发誓,真的,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
信他的才有鬼了, 这见风使舵的烂人嘴巴向来没门把, 大忽悠一个, 往往三句话里能有两句半都是假的。
上翘铁棒子的一端, 戳他喉咙最中间的部分,微微用力。纪岑安眸光稍扬,面无表情,好看的面庞染上一层由内而外的狠厉。没心情耗费消磨,耐性极差。
过于胆小怕事,张林荣没出息得要命,不经吓,顿时腿肚子都发软,站都站不住。
生怕纪岑安一冲动就像上回那样下死手,唯恐棒子下一刻落自个儿身上。
战战兢兢须臾,他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太差,想也不想就交代:“那个男的来是为了向我打听一些情况,问了几个人。”
“讲清楚。”
“他在打探俊浩爷俩,还有周家。”
纪岑安勉强松力:“打探什么?”
记忆模糊得很,张林荣艰难道:“就……随便问了问,很杂,各种都有,大概就是想知道他们一家子的关系,还有找了江家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