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笙合上了眼,再睁开:“晚歌,我宁愿与你纠缠一辈子。”
晚歌低下头,漠声道:“萧逸笙,我不甘心啊...你就看,看姜绛卿几时会玩完。只要我活着一日,便会想方设法送姜绛卿上路。”
她背过身去,轻声道:“我与萧郎,本就是...孽缘一桩。与其纠缠不清,不如放手归去,你我介于悖论之间,要么两败俱伤,要么不相往来,没有第三种结局。”
萧逸笙最终走了出去,未再对晚歌说一个字,只是朱门一合,陛下便一去数日都不曾来过锦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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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
芍药毕恭毕敬走近了些:“奴婢在。”
这是一日的清晨,萧逸笙已有三日不曾来看晚歌。晚歌想了好几日,最后叫来了芍药。自从芍药说了那件事后,她叫芍药陪侍的次数愈发多了起来。
“本宫...放弃了。”
芍药一楞,震惊地看向她:“娘娘!”芍药若是没有晚歌的名义,她根本没有机会近姜绛卿的身。
晚歌垂下眼来:“本宫累了。我失去过至亲,知道那般苦楚有多难熬,不愿再让他再历经一遭。”
芍药面带讥讽:“是啊,娘娘竟还要给仇人生子嗣,如此气量,果真是皇后。”
晚歌当然知道,芍药肯定会不满。只是,晚歌现如今和萧逸笙这样,她再也端不住这个失了宠的金架子,婢子的讥讽也无力反驳。
她只是这几天见不到萧逸笙,静下心来想了想,发觉萧逸笙也和她一样矛盾,谁在这段感情里都不曾独善其身。
萧逸笙瞒她,她想了想,反而也觉得可以理解——因为她一旦知道了,便会闹到现如今这般地步。
芍药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娘娘放得下,奴婢放不下。”
她放得下吗?晚歌心想,真放下了就好了。她多希望,可以将过往全然忘却,爱与恨都不复存在,她也可以不用活得那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