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对纪炳堂顿生好感,正欲发话时,前堂厅正对着的大门被推开,走进一男子,身后是宫里的奴才,正抬着几只红木箱子下马车。
男子丰神俊朗,身姿挺拔,看着约莫是二十出头的年龄。
这就是她所谓的兄长了罢。晚歌怔愣片刻,暗自苦笑:我虽无父,兄长却是有的,如若尚在,至今也有二十岁了。
男子已然走到了晚歌面前,跪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臣来迟了,未及时恭迎,望娘娘恕罪。”
醇厚的声音唤回了晚歌的心神,晚歌定定地看着他,应允一声,道:“起来罢。”
“谢娘娘。”男子起身,从袖中抽出一布锦书递予纪炳堂:“这是皇上让宫人送来的礼书,请父亲过目。”
纪炳堂点点头,接过礼书,问道:“予娘娘的嫁妆可准备妥当?”
“已备齐全,途中碰见了宫里来的公公们帮着和彩礼一同搬了来。”
纪炳堂持着礼书,转向晚歌,努力按下将将揖礼的手有些颤:“那老臣便前去查看一二。”
不悉娘娘性情,万一被自己一礼再礼的习惯惹得厌烦了也绝非好事。
男子看着纪炳堂离去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
晚歌抬首,见他沉思,沉吟再三开了口:“兄长所忧何事?不知兄长何名?”
“子真。”纪子真垂眸看着她,略收回了思绪。“寒舍鄙陋,只恐怠慢了娘娘。”
不知是否因为久久未见兄长,思念得紧,晚歌对这个御赐的兄长珍喜得很,便将自己的事情道了出来,也忘了自称:“我从前居的是山上的竹屋,可比此处简陋得多。”
纪子真愣住了,正对上她晶亮的双眸,问道:“娘娘是...平民出身?”
晚歌点点头,大着胆子扯住他衣襟:“兄长陪我谈天可否?坐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