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微微福礼:“陛下如今是天子,晚歌不得再胡来。”
萧逸笙慢慢走近她,一直走到她跟前,低头凝视着她。晚歌窒了呼吸。
萧逸笙说得对,她在紧张。晚歌这几日渐渐发现,她对萧逸笙的态度开始说不清道不明,她开始有些畏惧这种陌生的感觉。她分明该恨他,而这种恨意却时常被掩盖,晚歌不愿。
“固执,死板。”萧逸笙笑了,食指敲了敲晚歌的脑袋。晚歌一愣,抬头看他,萧逸笙道:“我跟晚歌说过多少回?我就想在晚歌面前不那么规矩,晚歌却要我难做?我与晚歌,绝非主仆关系。”
晚歌垂下眸来,佯装镇定道:“...陛下如今是国君,晚歌岂敢再放肆。”晚歌转了转目珠,“而且...陛下的自称要快点改过来了。”
萧逸笙低声笑着:“‘朕’和‘我’分别在什么时候什么人面前用,我分的清,不用你来担心这个。”晚歌话语间的生疏,萧逸笙视而不见。他走向坐榻坐下,又道:“晚歌和旁人不一样,晚歌即便是无规无矩,那也是我惯的。”
晚歌鼻尖一酸,她思索片刻后,轻轻笑着抬头:“萧公子啊...总是能让晚歌为之倾倒。”
待晚歌出了殿门,萧逸笙召了莫尘进殿。
“陛下找我何事?”莫尘走进来,问道。
“要你查一查她。”萧逸笙盯着门外。她越来越让我看不清了...
“谁?纪姑娘?”莫尘讶异,“陛下不是同她很熟络吗?”
萧逸笙垂眸,道:“如同一场戏,掩着块幕布,而朕在戏中,仿若戏中人。可朕想看见的,是真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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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母后。”萧逸笙到怡华殿,行礼,身后一行人皆是。
姜绛卿忙下了坐榻,笑着将萧逸笙扶起:“快起来,我儿如今是皇帝了,怎好让皇上向哀家行礼?”她看了看其他人,“都起来吧。”
萧逸笙让部分侍婢下去准备菜肴,自己笑着将姜绛卿扶去坐好:“母后受朕行礼,天经地义。”
姜绛卿笑着不住点头:“好,好...我的曦云啊,长大了...”
晚歌听莫楠的吩咐将茶水送上,端给姜绛卿时,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