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醉困惑地摸了摸那一小截伤口, 弄不清楚这伤口究竟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
但是他向来对于这些事情也并不上心,所以只是思考了一下,没有得出合理的结论就放弃了。
当他裹着睡袍湿漉漉地赤足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的时候, 贝妮已经不在了,只有几根金色的狗毛还黏在垂落下的被单上。
他房间的门已经被关上了,一丝淡淡的光从门缝里面传了出来
尤醉笑着摇了摇头, 踩上拖鞋推开门,果然看见了霍泽寒正坐在沙发上, 身上穿着规规矩矩的黑色睡衣, 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
贝妮摇着尾巴地蹲在他的面前,惬意地被他用宽大的手掌抚摸着下巴。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抱歉,忘记和你说晚上锁好门了,贝妮有时候晚上会闹人。”
“她这么聪明嘛,还会自己开门?”
尤醉注意到霍泽寒的头发有些凌乱 , 发尾被睡得翘了起来一丝,这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让他显出一种难得的稚气,打破了他身上那种一丝不苟的冷漠。
尤醉的唇角悄悄抿了抿, 忍住一丝笑意, 用毛巾随意擦着自己的头发, 也坐到了霍泽寒的身边。
“是的, 别看着她一副很乖的样子,其实有时候坏得很。”
“你怎么也起来了?”
“睡不着,下来坐一会。”
霍泽寒看着落地窗的玻璃,他的眸色很深, 近乎于漆黑的深夜, 面容又过于冷肃, 刀刻一般的眉眼中似乎总是含着些许思索的意味。
就像是时刻都有无数的问题困扰在他的心头,一刻都不能放松。
尤醉去厨房倒了两杯热水,放在两人面前。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在这个沉寂的冬夜里面相对而坐,暖融融的热气从下面升起来,将窗户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零星的灯光在那些白茫雾气上晕染开来,看起来格外的温暖。
贝妮玩困了,向前走几步,趴在了尤醉的拖鞋上面昏昏欲睡,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两人都没有开口,但是气氛却并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