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堂。
快端午了, 早上衡哥儿戴上娘亲亲手给他绣的香囊,宝蓝缎面上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麒麟。
上了一上午的课,到了晌午, 五个小兄弟凑在一起吃饭。
“五郎,你这香囊上绣的是什么?”三郎突然抓向他的腰间。
衡哥儿立即捂住香囊。
三郎笑道:“我只是看看,你怕什么。”
二郎在旁边帮腔道:“是不是绣了一只癞皮狗, 不好意思拿出来?”
“是麒麟!”虚四岁的衡哥儿气愤地道,虽然他刚刚来学堂读书不久,有点怕这几个哥哥,可他还是要澄清。
“我不信,除非你拿给我看。”三郎又道。
为了证明自己,衡哥儿就把香囊解下来,递给三郎。
三郎看完后,二郎又抢了去, 然后竟戴在了自己身上。
衡哥儿向他要, 二郎不给。
大郎替衡哥儿说话, 二郎哼了哼,突然解下衡哥儿的香囊, 用力丢到院子里的水缸中。
衡哥儿的伴读太监曹保以最快的速度将香囊捡出来, 可那香囊还是湿透了, 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来,咱们打个赌, 看看五郎会不会哭。”
二郎笑着道, 三郎也笑, 赌五郎肯定会哭。
衡哥儿听见了, 他紧紧地抓着娘亲新送的香囊, 眼里蓄满泪水, 却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