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这么做?左右是那个崔骊的祸,为何如此设计?”
说罢,忽地明白了。
这一切,只不过是他利用了父亲救子心切的心情。既可以免去崔骊罪责,让父亲臣服于他,又可以与吐蕃修秦晋之好,止边境干戈。无论是从边境到朝堂,还是从圣人到崔骊,所有人都可以享受这笔愉悦的交易,只有玉蕤,这个可怜的妹妹,被她们策划成了牺牲品。
崔琰抬目凝视,伸手与他添茶,示意他莫要声张。
“当时说的隐晦,我没有听得真切。后来想想,似乎当时已有定论。但欲念及兄弟之情,又要令臣子信服,只有让昭王叔亲自说出口,他才好替王叔遮挡朝上那些弹劾的折子。”
崔豫霁摇头,心里讪笑。
“他一贯专权,若真拦了折子,朝堂上又有谁敢多言。”
崔琰见他不语,大为不解,却见崔豫霁稳了稳神色,左顾右盼。
“殿下这里,容不容我说些闲话?”
“白日还好。只有管家过来,其他闲杂不能入内。豫霁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好。”
崔豫附身靠近几分。
“齐王自幼与圣人征战沙场,战功无数,如今又掌管皇城禁军,端的是身荣贵显。今景王失道,文臣多有闲话。储位乃是国之根本,如此悬而未决,定要生乱。殿下何不趁此机会为陛下解忧,以表忠心。豫霁虽然不才,但也读了些书,不说皇图霸业,至少这位子,豫霁还是能帮殿下瞻瞩一二的。”
崔琰见他说起储位的事,面色突然阴沉下来,手上茶杯落在案几上。
“我说院里安静,你便如此直爽。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崔豫霁见他不曾斥责反驳,以为他已有觊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