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人鼻息微动,轻哼一声。
“若不是我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找你。今日微服出宫,不过是要掩人耳目。只是不知道,殿下的府上是否干净,容不容我说些不中听的话。”
崔琰知道她所指,有意探听其意,便为她放宽了心。
“常姨放心。我这里的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口风颇紧。府里上下都是贴身的甲士,白天没有人赶靠近。您有什么需要崔琰的,尽管提就是了。”
常夫人皱着眉头环顾几眼,复又叹了叹,刚端起的茶杯复又放下,眼睛不住的望着院里的花草和天空,好似这话题万般沉重,难以提及。
“罢了。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回头了。”
崔琰也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带微笑。
“你母亲的案子,你查的怎样?”
崔琰面色一沉,复又挂起一丝客套。
“常姨说笑?我母亲已故多年,哪有什么案子?崔琰却听不懂了。”
说罢,常夫人见他面色一沉,心里已有了些把握。
“你倒不慌。看来,是有了些进展吧?”
崔琰见她言语笃定,又是有备而来,看来只能探一探了。
“常姨今日就是为此来的吗?”
常夫人见他默认,便不再拿话激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了过去。
“我放心。我也只是猜你搅了趟浑水,并无什么真凭实据,不能拿你怎么样。而且今日过来,我也不是与你结仇的。”
崔琰接过信笺,抬头见她示意,便伸手拆了开来。
从信封上的折痕来看显然是新装,翻开封口,里面却是一张发黄的旧纸,轻轻抽出,却并无半点破损,四下也非常平整,显然是被人刻意保护。翻开来看,纸上蝇头小楷整整齐齐,写的是当年一桩旧案,最下面署着时间和理事衙门,仔细读来却觉得怒从心起,乍起一身冷汗。
“新历一年腊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