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不觉走到了北门,天上一个纸鸢飘的摇摇晃晃,一个人影在寒风中来回奔跑。只知道春日放鸢,哪有人冬天放的。御知觉得好奇,便走了过去。只见那个男子满头大汗,身上的锦毛短裘已解开了两个扣子,露着半边胸膛,浑身打扮的紧趁利落,不像是宫里的人。
“喂。你是哪个宫里的人。居然敢在这里放纸鸢。”
尉迟骥正在风里苦恼,不想却被她打断。一个不留神,纸鸢便坠了下来,只好闷头捡了起来,准备再试一遍。
御知见不理她,一时间更是好奇。这偌大的皇宫里,敢不回自己话的人还从来没有见过,即使是圣人,也对她是尤为宠爱。便壮着胆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仔细端详了半天,尉迟骥被她看的有些恼了。
“你是谁家女子,不在宫里伺候,跑来这里打扰大爷祈福。”
御知见他把自己当做了哪个宫里的侍女,顿时起了玩闹的心思。便与他说起了玩笑。
“你又是谁家的小太监,打扮的花里胡哨,在这里装神弄鬼。”
尉迟骥被她突如其来的调皮问的发蒙,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卷着手上的线生闷气。
“你...哼!”
御知仔细看了半晌,忽然发现他脸上有些胡子,身上的穿着打扮不像宫里的装束,却跟圣人殿前挂的那副昭君出塞图上的人儿有些相似。忽然明白了。
“原来你不是宫里的。那你是羌人还是胡人?”
尉迟骥看着眼前这个少女,明眸皓齿古灵精怪的,忽的也起了童心。
“我母亲是汉人,我父亲是胡人。所以,我应该是胡汉人。”
御知听罢便咧着嘴笑。
“你肯定是胡人。都说胡人勇武,但不通文理。一定就是你这样子的了。”
“凭什么说胡人不通文理?”尉迟骥问道。
御知见他有些怒了,笑的更是大声了些。
“这世界上要不就是汉人,要不就是羌人,胡人,哦,还有吐蕃人。你偏说自己是什么胡汉人。这世上哪有胡汉一族。却不就是不通文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