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星阑压根儿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虽然这么说不太符合如今主流校园文的风格，但是看到这样的乔镜，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些不怎么纯爱的想法。
乔镜叹了一口气，把试卷推过去：“一起看吧。”
于是景星阑光明正大地挪了挪椅子，坐得离他更近了一些。
高中时期的乔镜显然比成年后的他更加寡言，可能是因为还没找到自己发光发热的领域，他无论是在打扮、坐姿还是工整的字迹上，都显得有些过分循规蹈矩了。景星阑记得，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觉得新同桌无趣，所以才没有和他深入交流，白白错失了大好良机。
他托着腮，一边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回忆，一边盯着乔镜的侧脸发呆。
“我是让你看试卷，”少年在错题旁记下老师在上面讲的一则公式，笔尖一顿，面无表情地问道，“你老是盯着我干什么？”
景星阑在“因为你是我媳妇”和“因为你好看”两个回答之间谨慎抉择了一番，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更加正儿八经的回答：“我感觉，你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
少年瞥了他一眼。
他没有问“哪里不一样”，只是沉默地低下头去，继续看起了题目。这就是乔镜十几岁时对外表现出来的性格，沉默内向，寡言少语，和绝大部分叛逆活泼得快上房揭瓦的刺头少年们格格不入，安静得让老师既欣慰又担心，甚至还为此特意找过他去办公室私下谈话。
但景星阑却越看越喜欢。
清瘦的身形撑不起宽大的校服，白皙的脖颈就像是雨后抽条的柔软柳枝，因为趴在桌上午睡而翘起的呆毛俏皮可爱，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青涩可爱，专注学习的眼神认真可爱……反正在他的眼中，少年的每一个毛孔都洋溢着年轻的气息，浑身上下就没有不可爱的地方。
人到中年的老流氓心脏呯呯直跳。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差不多得了。”
乔镜被他盯得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这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露骨？
他把试卷翻了一面，叹气道：“我要真是个高中生，现在报警抓你都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