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处于温泉之中,原本白皙的肌肤被泡得有点儿粉,就算是张牙舞爪的样子,也像极一只气得要命的幼猫,示威似的向人竖起刚生出来的爪子。
而她发梢上面的水珠就这么滑落在肌肤上面,然后没入水池之中,瞬间不见踪迹。
之前家中有人养过一只狮子猫,还曾经跑到过景佑陵的院落中去,他那时将院中上下全都清理了一遍,也看到过那只在院中上下乱窜的狮子猫。
浑身上下都是雪白而蓬松的毛发,大概是有点儿害怕,所以示威似的弓起身子。
那只狮子猫眼瞳也是生得极为澄澈好看,但是景佑陵那时向来不喜欢这些东西,更不喜欢有幼猫跑到自己的院落之中,所以日后他便再也没看到那只幼猫。
可是他现在看着谢妧,却不知为何觉得她像极那只浑身雪白的狮子猫,想着若是和谢妧的话,其实养只幼猫陪着耳雪一同玩,也并不是不可。
景佑陵垂着眼睑看着谢妧的样子,突然笑了一下,然后顺着她的意思嗯了声,“……怪我。”
见景佑陵认错态度还算良好,谢妧勉强地嗯了一声,然后侧过身不看他,手却朝着他伸了过来,“巾帕。”
景佑陵朝前走了两步,原本因为这升腾上来的雾气,他看得还不是很真切,但是后来因为逐渐靠近,温泉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谢妧的乌发被浸湿,因为之前……所以有些迹象还是很能看得分明的。
他大概也知道为什么没有现在让剪翠伺候在身边了。
谢妧虽然坦荡,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会觉得羞赧,虽然剪翠也知晓这些事情,但是她想到还是会觉得面上发烫,所以自然是没有让任何人进来伺候。
景佑陵掩唇低咳一声,原本打算将巾帕放下就走,但是喉间还是略微滑动了一下,而他在俯身将巾帕放在岸边的时候,谢妧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袍角。
他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水就瞬间浸湿了他身上的衣物。
景佑陵原本穿得极为松垮,现在被水一浸湿,就瞬间贴在了身上。
他略微垂眼,就看着谢妧眼瞳极亮地伏在岸边,一手支着下颔,脸上满是得逞以后的笑意,“是不是上当了?”
身上衣物贴在身上,还在往下渗着水,全都是香料馥郁的气味,景佑陵略微挑眉,然后突然笑了。
“殿下可知道……”他看着谢妧,“我若是现在这样出去,旁的人会怎么想吗?”
虽然院中人不多,但是他就这么出去实在是引人注目,虽然从温泉处是直接前往寝屋,但是路上难免会遇到侍女和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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