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终于到了他们所在的院子。
耳雪大概是老早就闻到了谢妧的味道,它身上穿了一件新的小褂子,迈着小短腿就朝着谢妧这边跑过来,而在院门外的灯笼下,剪翠看到谢妧和景佑陵相携而来的时候,也忍不住唤声道:“殿下,景将军。”
耳雪身后的尾巴摇得像小孩儿喜欢的拨浪鼓一般,口中还发出了嘤咛声,原本生得湿润的眼睛就更加显得圆润,使劲地用自己有点儿圆的身子蹭着谢妧。
它这段时间长大了一点,但是也不过刚刚到谢妧的脚踝处,耳雪用脑袋蹭了蹭谢妧的裙摆,开心的在她脚畔跑来跑去。
谢妧蹲下身摸了摸耳雪的脑袋,然后双手将它的脸捧起来,揉了一番才将它放开。
虽然不过是因为不想让谢策性情生变才养了耳雪,但是谢妧本身也很喜欢它。
这么一段日子不见,忍不住多摸了几把。
剪翠也在这时站到了谢妧的身边,仔细将她上下看了一番,“奴婢瞧着殿下这些日子恐怕是清减了一些。”
她说着还有点儿后怕,“殿下你是不知道,之前梧州传信过来说当地有了瘟疫,奴婢在陇邺到底是有多担心殿下的安危。所幸殿下今日平安归来,也不枉我在白云寺的佛龛前替殿下好好求了平安。”
梧州有瘟疫的这件事确实在陇邺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此次赈灾大臣里面有两位皇子,还有两位举足轻重的朝中重臣。
后来传信以后就得知他们已经进城,谢东流甚至还亲去佛寺为他们此行祈福。
到底还是平安归来了。
耳雪用爪子扒在景佑陵的脚边玩,像条癞皮狗一样缠着他不放。
它好像之前就极为喜欢景佑陵,刚刚才朝着谢妧摇完尾巴以后,又哒哒哒地跑到了景佑陵的身边。
谢妧蹲下身子,用手指弹了一下耳雪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站得不够稳,所以直接就被她给弹倒了。
耳雪就这么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四条生得实在是有点儿短的腿在空中晃荡半天也起不来,叫唤了两声才侧着起了身。
谢妧看着耳雪道:“怎么到现在了你还记得你这个便宜娘?你看看他什么时候搭理过你?嗯?”
谢妧教训完耳雪,站起身来,剪翠适时地将湿帕子递了过来。
谢妧用帕子将自己的手指一一擦拭干净,“在外出行不便,我也有些时候没有好好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