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她记忆之中的人。
可是他前世逼宫前来的姿态,却又那般矜贵。
不沾惹半点红尘。
谢妧抬眼看向景佑陵,“那我若是胆大包天了,景大将军又能把我怎么样?”
她的眼瞳实在是透亮,笔墨都无法描绘出来澄澈而又像极乌墨一般的色泽。
不及她万分之一。
这么毫不避讳的看着人的时候,就更是这样。景佑陵原本被她勾得半悬在床榻之上,垂着眼和她对视的时候,突然倾身,点水一般在她眼眉间吻了一下。
“那我也对殿下……”景佑陵在这里略微停顿了下,然后低声在她耳侧道:“无计可施。”
梧州夜晚的风,就这么带着侵略的意味,毫不眷恋地穿堂而过。漏窗外的芭蕉长得正好,芭蕉叶轻轻晃动,无人知晓这位向来冷淡的景大将军还有这样的一面。
大概,只有谢妧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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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州的城郊之处,有一个城隍庙。这里在寻常时候,大多都是乞儿居住的地方。唐琸算得上是一位相当尽心尽力的县令,所以平日里知道乞儿的生活困难,会时不时吩咐人送些吃食给他们。
城隍庙是梧州城内最大的庙宇,不过因为年久失修,所以看上去就有些破破烂烂的。
这些日子因为有体热之状的人都会被送到这里来,所以就连这么大的一个城隍庙,现在都显得有些逼仄起来。今日的城隍庙比以前要更加热闹一些,原因无他,只因为唐琸先前带了不少大夫前来这里。
为这些体热之人一一诊断。
让城隍庙里面的人很是诧异,原本他们被送到这里来,几乎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却没想到唐琸居然还将没有患上瘟疫的人放到了别处去安置,同时还开了一些清热退烧的方子,就在城隍庙外搭了一个小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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