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又觑着眼睛看大将军,就看到景佑陵都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肯定是不能呵斥这个滕妾不知尊卑,只能忍气吞声答道:“本官便是。”
谢妧挑了挑眉毛,从来还没有过人在她面前称过本官,就算是谢东流,在自己面前也很少自称为朕,不过这个州牧大概把自己当成了景佑陵带出来的滕妾,倒是也没多在意。
“将军所居之处,现在出了一点儿问题。”谢妧顿了一下,“劳烦州牧另做安排,为我和将军另择住处。”
州牧心道好家伙,这个滕妾居然就这么当着端王殿下的面,说自己和将军住在一起,实在是胆大妄为,但是周围的人都比他官儿大,也没有他说话的份儿,所以例行公事问道:
“本官为将军择的居处,是精心准备的,怎么会出了毛病来?”
大概是因为和这个滕妾说话,所以州牧说些质疑,原本是正常的。但是他到这个时候才察觉出有些不妙,这可是景大将军,自己居然就这么当着他的面,为难他的娇妾?
他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景佑陵,就看到景佑陵也在这个时候掀起眼皮子看了眼他。
之前州牧只是匆匆瞄了眼这位少年将军,心中暗暗赞叹说这是玉面将军也丝毫都不为过,长得出挑到怕是整个大魏也找不到几个。
现在和景佑陵对视的时候,却发现他就这么睨着人的时候。
实在是相当的有压迫感。
……大事不妙。
州牧原本想打个圆场,洗尘宴过去就送走这群人,不想多生事端,讲这句话揭过去。
却没想到,谢妧大概是没觉得这是件不能答的事情,随口答道:“门坏了。”
这话一说,席上更是安静了些,就连郭和光都忍不住问道:“这……门怎么会坏了来?”
苍天作证,这话真的不是州牧自己问的,只是他也是实在好奇,这好端端的,门怎么会坏了。自己为景大将军安排的住处,虽然比不上陇邺的景家,但是在这汝州城,肯定也是数一数二的。
怎么会门都坏了?
谢策也不想将自己这个事儿说出去,连忙用眼神暗示谢妧千万不要将这么一件事情说出来,这两个人从小都一起长大,谢妧自然能明白谢策现在是什么意思。
今天想到了谢策从前的一些事情,想到他以前对自己的维护,谢妧难得大发慈悲,想了一个没那么荒唐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