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宝石,同样是天选者的宝石。”男人回归正题,“除了流通到地下的珠宝外,游轮的主人提供另一种梦幻的宝石——与生命等价的珍宝!”
“嗯?”山吹律理抬眸看他。
被面具后神秘清冷的少女注视着,男人短促地吸了口气,自傲与紧张的心态使他音调再度上扬:“【宝石王的失常】,拥有名为此的异能力的男人,能够将部下的寿命转变为同等价值的宝石!”
“看到场内的侍者和门外的护卫了吗?”男人低语,“他们的脖子上戴着项圈,一旦他们企图反抗那位大人的统治,大人就会把他们的生命变成宝石,成为拍卖场的货物。”
“来到这里之前,我从未见过能用生命定价的宝石。”男人难掩兴奋地说。
“像寓言中的潘多拉一样,被无数生命与鲜血浇灌的珍宝,多么光彩夺目的美丽!”
“……脏死了。”
山吹律理喃喃。
“人造的劣质品,完全是肮脏之物。”她低声自语,“早知道要杀的是品味如此低下的人,费奥多尔起码要再出三倍的价钱……”
她的精神损失费和买消毒洗手液的钱怎么说也该报销。
山吹律理呢喃的声音太低,男人没有听清,他继续说着:“相信我,这里的拍卖会一定会让你期待又着迷。”
男人显露真正的意图:“不如,我们交换联系方式,约定下一次拍卖会的同行可好?”
山吹律理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
昙花一现的笑容好看得不可思议,却无端让男人背脊涌出一股寒意,如被非人的野兽钉死在瞳孔中央,狎昵的心思如沫消散,残阳似血流放荒漠。
“好啊。”她举起酒杯,冰冷的杯壁碰了碰男人手里的红酒杯,清脆的碰撞声如冰块敲鸣,“如果有下次的话。”
什么意思……男人茫然地目送少女消失在人群中,脚步像生了钉子似的不能动弹,呆呆地站在原地喝完杯中红酒。
拍卖会尚未开始,游轮请来的乐队奏乐给客人助兴,一对对戴着面具彼此不相识的男女滑入舞池翩翩起舞,场面热闹又安逸。
“这里人还挺多。”山吹律理按住耳麦,“猜猜看,A在顶层的贵宾室还是甲板底下的地下室?”
“顶层?”下属犹豫地说,“他是热衷于享受的人,自负且自大,应该喜欢可以俯视众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