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律理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锡纸包裹的水滴型巧克力,她细致小心地剥开包装纸,可可粉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
闻起来很正常,太宰治的警惕心反而咻地再度提升一个层次,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严正以待。
咬人的狗狗不叫唤,白杆杆红伞伞的漂亮菇菇吃了躺板板,巧克力味越正越证明它不可名状的实质——他居然有一个刹那认为山吹律理的巧克力很正常!这一定是敌人的幻觉攻击!他是不是正处于镜花水月的领域里?!
“可恶啊竟然有人间失格无效化不了的幻术……”
太宰治小声的嘟囔让山吹律理不解地偏了偏头,她余光瞥了一眼“锁住”太宰治的手铐,在心里晒笑。
什么时候有锁能困住太宰治超过三秒?银行保险库都难做到的事,何况一只小小的手铐。
他想怎么做呢?暴力?做不到吧,她完全没有要害这种东西,即使是本能的反击也会让太宰治以另一个形式住进ICU病房。现在能救太宰治一命的只有森鸥外的临时加班电话,可惜,成年男人可不是没有眼色的碍事精。
或者,假装自己吃下了巧克力,在视觉上误导她?
小算盘打得很精明嘛。
她都有些不忍心拆穿。
“嘴张开。”
山吹律理捏着太宰治的下颌,拇指按住他的唇珠,下陷的软肉泛着浅浅的殷红。
她在太宰治的注视下将巧克力含进唇缝之间,俯身抵入太宰治口中。
舌尖送来融化的巧克力糖浆,混着威士忌醇厚的酒香,蔓延在味蕾之上。
与想象中的恐怖完全不同,非常好吃,是远超过及格线以上的美味。
“喜欢威士忌酒心巧克力,是不是?”一吻过后,山吹律理轻轻蹭过太宰治的鼻尖,挨着他低声问。
太宰治随口说过的话,她竟然是记得的。
“酒心陷有点难做。”山吹律理懒懒地把下巴搁在太宰治肩上,把半个身体的重量交给他,“液体很容易露出来,我试了好几个模具,勉勉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