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装傻呢?”
“得得,懂了。”贺齐舟心想,这宫中太监也太好赚钱了吧,就这么走一趟抵得上自己近三年的官俸了。
“你的银子就别浪费在我身上了,咱家知道你操心百姓疾苦,钱都花百姓头上了,现在京城里都在传你和许暮的事,连你在山西惩治污吏的事也传开了,听说这次皇上动了真怒,那些克扣百姓二百两以上的官员都要人头不保!”田均道。
“这么快?”
“当然!否则我怎么知道你和萧寄怀在一起?现在战事当前,关于北面的事情,天天都有六百里加急回报。”田均道。
“那嘉峪关和榆州那里有什么赏赐?”许暮插嘴问道。
“听说韩冲提到了甘州副总兵一职,张铖接任他的肃州总兵,甘州总兵还是暂由你爷爷兼着;姜烁那小子升得最快,直接顶了张锒的榆州总兵,张锒则和他堂弟一样,也成了甘州副总兵,现在甘陕一带真就成了你家后院。”
“公公怎么能这么说呢?”许暮急道。
“怕什么,又没人听。”田均已经步出侯府百余步,说话也大胆起来。“还有,柳御史的二公子柳系舟升任陕西按察史,一年不到居然从一名五名同知升到了从三品的一省大员,厉害,厉害!”
“皇爷爷那叫知人善任。”许暮道。
“大战之前,赏罚分明,皇上这是要三军用命,我们正巧碰上一个好时机罢了。若真要论起功绩,我那些又算得了什么?说实话,得这么多赏赐,还真是心有不安。对了,那守榆州时战死的军士、百姓有多少抚恤?”贺齐舟问道。
“战士按正常的给,百姓只是像征性地每人给个几两银子,不过免赋又加了两年,国库哪来这么多银子啊。”田均道。
“天下兴亡,百姓皆苦!”许暮叹了一句。
“榆州的百姓还算是幸运的,遇上这么一个好知府,听说柳系舟把赏银都给了百姓,自己还贴进去不少呢,去颁旨的公公都不好意思再收他银子。”田均道。
“确实是个好官,如果那些王侯将相也能像他这样就好了。”贺齐舟叹道。
“好了,好了,别送了,天下又有几个人会嫌自己的钱太多、权太大的?回京城可别乱说话了。”田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