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是乡办缫丝厂的供销科长,不过,这个厂已经关闭十多年了。”周玉香也细致地打量着高小敏,脸泛出醋意,眼里也露出意外,“哪里有你漂亮啊?你的气质才好呢。高贵,端庄。我早沦落为家庭妇女了,还有什么气质啊?呃,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高小敏看了雷小波一眼,说:“个星期来的,还不到一个星期。”
周玉香关心地问:“那你住在哪里呢?”
高小敏心无芥蒂,实事求是地说,“住在这里,在前面的宿舍区里,跟雷村长住在隔壁。”
雷小波急死了,他不好制止高小敏说出这句话,也不能给她使眼色,那样做会引起高小敏的怀疑。
周玉香身子一震,脸色骤变,她马追问:“什么?你跟雷村长住在隔壁?”
这个问话和声调惊到了高小敏,他立刻不安地去看雷小波。意思是她这是怎么啦?听了这句话怎么这么惊讶?雷小波旁顾左右而言它,想躲开,却没地方可以躲。他的脸只能看着别处,装没看听见。
没想到周玉香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如一声惊雷,把他惊得差点跳起来。她也来看雷小波,一字一顿地说:“哦,是这样。怪不得雷村长,要搬走的。”
这是什么话啊?意思是雷小村搬走,是为了跟高小敏住在隔壁。高小敏听了这句话,也是惊得不轻。在她听来,周玉香说这话的意思是:她非常不舍得雷小波搬出来,他搬出来是要跟她住在一起。
当然最惊骇的是雷小波,他吓了一跳后,赶紧掉过头来看着她们,叉开话题说:“周玉香,你看你想坐哪张办公桌?”
周玉香这才唬了他一眼,看着里边五张办公桌,指着高小敏前面那张办公桌说:“我坐这张吧,正好也跟高老师坐隔壁,有问题我好请教她。”
雷小波说:“你打开电脑看一下,应该好用的。要是电脑不会弄,你请教高老师。我走了。过几天,等合作单位的人来了,我再过来安排。”
说着急着彺外走,他怕走晚了,两个女人会说出让他更难堪的话来。没错,他刚走到门口,周玉香急切地叫住他:“小雷,你慢点走。”她的神情有些狎昵,声音也有些温柔。
雷小波的身子像被子弹击一般,跳了一下才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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