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隔窗里面那间小屋的侧门打开,一个狱警押着谢洪飞走进来。他让谢洪飞在椅子上坐下,对他说:“他们是洪山县公安局的,要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谢洪飞穿着一身蓝白条子的狱衣,剃着光头,身体比以前瘦了一圈。他脸色阴沉,眼睛微眯,里面闪着警惕的亮光。
只几个月不见,雷小波就快认不出他了。精神萎顿的谢洪飞跟以前神气活现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雷小波看着他的这个样子,有些可怜他。他在心里对他说:谢洪飞,知道有今天这个下场,以前为什么要那么贪婪,嚣张和无耻呢?你自己犯下的罪行,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心里还不服气,还要在狱中指使你的余党继续犯罪,惩罚人,报复人,这有用吗?
顾炎平开始对里面的谢洪飞说话:“谢洪飞,我们是洪山县公安局的。今天来见你,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谢洪飞呆呆地看着窗栅栏外面的他们,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顾炎平又说:“一个叫柏永兵的人,你认识吗?”
谢洪飞身子微微一震,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认识,他是前岙村第一村民村组的组长,他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问一下你。”顾炎平继续问,“他有没有来看望过你?”
谢洪飞下意识地抬头看了面前的探头一眼,迟疑了一下地说:“来过。”
“来过几次?”
“两次,春节前一次,春节后一次。”
“他来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没说什么,只是给我送些吃的。”
“两次都送吃的吗?”顾炎平边问边紧紧盯着他,看他是不是说实话。
谢洪飞在思考和犹豫,他又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对着他的那个探头,大概也知道瞒不过,就说:“春节后那次,他没有送吃的,只是给了我三百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