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这是作甚,难道看不起我们这些庄稼汉吗?”
“张叔,我爱吃牛肉本来就不好,村里的牛之前就因为我老是莫名其妙的死了,现在所有的牛都上了牛籍,怎么还能为我这样破费。”
李跃话说的没错,给牛上户口可不是大唐就有的。
耕牛作为宝贵的劳动力,因此从牛犊出生到长大一直都是登记在册,同时还会有画像在里边带着。
牛死了都得有官府的人专门查看,原本李跃钻了和突厥人做生意的空子,弄回来几十头没有户口的耕牛。
哪知自己前脚刚刚上任,后脚李二就吩咐官员给村里的耕牛全部上了户口。
乡亲们如今又为了他让牛意外死亡,他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
不要钱也能理解,李跃本来想亲自下厨请老张吃上一顿,哪知到了军中下午的饭点,飘来炊烟直接勾起了老张肚子里的馋虫。
最近他是很想打伙夫一顿的,明明给教了十几道饭菜,结果天一冷又开始一锅煮了。
饭是真的难吃,光是卖相就让他想吐。
李跃感觉厨子在做屎,但一个个部下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明显做不得假。
厨子今天做的是拌汤,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道菜,改良自以前秦军的霍菜疙瘩汤。
老张在武德二年时,在军队里混过,因此对这一口很是想念。
军中人人都是大肚皮,拌汤喝了一碗又接着再来一碗。
李跃也去弄了一碗,的确有点老秦人的感觉。
军士们从李跃那里学到了蹲在屋檐下干饭的习惯。
就算是现在,大冷的天,也要捧着大碗,鼻子冻的通红,然后在门口干饭,好像这样成了一种传统。
清水村的村民也从李跃这里学会了这一点,老张很是自来熟的和几个士兵聊了起来。
关中话与山西话开始了碰撞,不过好歹交流还是通顺的。
士兵们吃拌汤吃的极为香甜,现在每天当兵的动力就是看看上午十点,和下午四点的伙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