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走后,闹腾了一阵后的敦格勒及辰星等人又沉默了下来。
敦格勒喝起了闷酒。
辰驷也喝得怡然自得,似乎只要有了酒,有没有的吃都显得无关紧要。
辰星百无聊赖地随手捡了根树枝,撩拨着面前的营火。
“你知道北人为何排外么。”
敦格勒咽下口中的酒,似发问,似自语。
辰星等人抬头看向了他,面带疑惑。
他们只知北人素来不喜与北境外的任何人相交,北人将戍北以南的所有人视为南人,更甚者,其中不乏以欺辱南人取乐之辈。
先前,他们都以为北人只是生性如此,狷狂粗鄙,蛮横无理,正如凡在北人面前提及南人,也只会得到一个优柔怯懦,狡猾卑鄙的看法一般。
隔着一座穹隆山,南北双方之人,以偏见先入为主,互相鄙夷,已是解不开的固态。
谁想敦格勒敦格勒冷不防地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向来其中另有隐情。
“那是因为,南人一日是南人,便永远是南人,这里,从来也不会是他们的家。”
敦格勒喷着酒气,淡淡道。
饶是辰星辰月聪慧过人,这等绕口令般的话语,一时半会儿也是参悟不透,唯有不解地看着敦格勒。
“穹隆山若是有朝一日突逢大难,你们是逃之夭夭,还是誓死守护?”
敦格勒放下了酒囊,环视着辰氏众人,双眼中透露着审视。
“那还用说,命算个屁!”
辰驷觉得对方如此发问,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等人,当即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