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棠拿起药瓶走到床边。
他手腕瘦长,惨白的皮肤近乎透明,青色经络明显。一点朱砂痣点在腕间,艳得明显。
白婉棠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右腕。
她的右腕上也有一粒朱砂痣,穿越前是没有的。
这应当是巧合吧?
她顿了几秒,将药放到他手上。
指尖无意从他掌心扫过。滚烫,烫得她一下收了手,奇异地朝床帘里看了眼。
她问:“你得的是什么病?”
她在关心他。
独孤极嘴角微翘,将药瓶打开,倒出那粒药丸,翘起的嘴角又缓缓落了下去,“这是什么药?”
“吃就是了。”白婉棠嗓音不自然,心虚。
她怕他看出来这药其实是一种可以杀人的灵蛊,那样的话他的修为也太可怕了。
这蛊可是她耗费大半灵力,用苗疆上贡给皇室的蛊草炼出来的。就是拿给其他守城仙看,他们也只会以为这是灵药。
灵蛊不是用来害人的,只不过当她认为的危险人物出现了都城,她就会用这蛊限制他。
他与她相安无事,待他走时她自会将灵蛊取出来。
他若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这蛊就会悄无声息地蚕食他的心。
这世上,除了正在闭关的三界帝君,还没人能无心还不死的。
独孤极不吭声,也不动作。
白婉棠慢慢理直气壮起来:“你吃不吃,不吃就请你离开都城。”
床帐里传出他低哑的声音:“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