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极垂眸一瞧,她手中空无一物。
她笑得越发开心。
独孤极恼火起来,却又发不出脾气,也说不出什么话。看着她抽手回屋去,头疼得一阵眩晕,只觉得她好像在笑他的强求像个笑话。
晚上他为她解药时,他不自觉动作发狠了些。
她默默地受着,仿佛适应了如今和他之间,身体上的亲密。
待事了,她问道:“解药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
可他又担心给她用了,她又要开始谋划如何离开他,如何杀了他。
若是以往,独孤极会直言来讽刺她。
可如今,这样的话只会像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他像防着仇敌一样防着她,却又要她做他的枕边人。
独孤极不说话,抱着她阖眼睡过去,疲惫至极。
白婉棠心下已了然,并无太大波澜。
她闭上眼睛,困倦地想:这样的日子还要过?
倘若是一辈子……
她此刻竟害怕起自己会活得太久。
*
独孤极说过不会再让崔羽灵伤到她。
可他更看重他的野心,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崔羽灵。
白婉棠在行宫闲逛时,遇到了崔羽灵。她看上去比从前更加明艳张扬,紫衣黛钗。
白婉棠瞧着自己一身素白,手腕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不由得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