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如墨,白婉棠爬上里侧盖上被子睡觉。
忙活了大半夜,她很累,可她睡不着。
他在她身边睡下,身上的寒意像无形的烟雾飘了过来。
很冷,很安静。
但在这片安静的冷里,她从未如此清晰地听见他的呼吸,还有自己的心跳。
她莫名热起来,望着漆黑的洞顶问他:“野外比城内更凉,你冷吗?”
“嗯。”独孤极也很疲惫,嗓音倦懒地应了一声。
白婉棠把手缓缓伸进他的被子里。
要不你牵我的手——这句话在她喉咙里打了几转。
她下定决心准备说出来,他突然把他的被子盖到了她身上,紧接着整个人也钻进了她的被子里,手腿并用地将缠在了她身上。
他身上的冷给她的热降了温。
可他的呼吸,还有她的心跳,在这片安静里更加清晰了。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怎么会这样!
白婉棠浑身僵硬,闭上眼睛。
但是她睡不着。
呼吸,还有心跳,太吵了。
*
或许那天,她不该问他喜不喜欢她。
也不该闲着没事看他一整天,把在他身上看到的一切都记在了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