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峰林知道林艺指的是什么，一时无言。
“我问你，”林艺继续道，“陈素兰都已经把离婚协议给你送过来了，你不会不想签吧？”
以前，宋子琛不让父母离婚，宋峰林又十分顾及宋子琛的感受，她没有办法，只能名不正言不顺地陪在宋峰林身边。
她一直都知道，事情一旦被曝光，她需要承受多少攻击。
事实证明，不是她悲观——她和宋峰林的事情被曝光之后，她遭受的攻击比她想象中更加猛烈。
可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因为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能做的，只有抓住眼前的机会，
宋峰林知道林艺在想什么，看了看桌面上那份离婚协议。
是宋子琛委托律师送过来的。
宋峰林几乎没有过多地考虑，点了点头，说：“我当然会签。”
“然后呢？”
话音落下之后，林艺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生怕自己满怀的期待会全都倾泻，出来。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几年。
她实在太期待宋峰林的答案了。
“然后，”宋峰林握紧林艺的手，看着她说，“剩下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答案，林艺还是红了眼眶，握着宋峰林的手说，“我知道我这样会显得很贪心，但是，峰林，你答应过我的……”
陈素兰要和宋峰林结束婚姻关系，仅仅代表着陈素兰想开了。
宋子琛是不会让自己的母亲吃亏的，陈素兰该得的东西，宋子琛一分一毫都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