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之中的各级随行大员们有些人也开始了坐卧不安,他们当然也知道了戴俊文身死的消息,惶恐之下生怕自己与戴俊文的事情曝光,暴怒之下的皇帝他们可是知道有多可怕,都在祈愿那个死胖子没有将他们说出来。
钟靖那边连夜兼程赶回大营,按照与皇帝商定的名单,一一拿下。有些人带领亲兵反抗,这次他也没手软,格杀勿论,在一夜的铁腕镇压下,大营表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军营牢房内,今夜可是很热闹,有将军,有也校尉,就是没有兵丁,大家在一起吵吵嚷嚷要钟靖给个交代,可喊了半天钟靖没来,倒是喊来了两个“恶魔”,那两位揽雀房审问高手代替白大师跟随钟靖回营。此刻他们二人看着看牢房的“样品”,内心之中高兴至极,看他们的体魄就结实,那么就可以使用一些更加好玩的器具了。两人拣选了一阵,最终拉开一扇门,一位表情不屑的校尉模样的军官骂骂咧咧,不过等看清他们所带器具之后就瞳孔放大,满是恐惧。这一夜,巡营的官兵在经过牢房的时候都被里面凄厉的惨叫吓得不轻。
钟靖和燕怀信一夜无眠,在等待着口供,虽然两人都认为那些军官不应受到这么酷烈的刑罚,可是这次陛下恼怒万分,需要一个交代,百战郡穷苦百姓也需要一个交代,先从自己这里开刀好办一些,也更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钟将军,这次的事情让您为难了,幸好您回来了,要不然这边发生什么事情燕某很难弹压啊。”燕怀信感慨道,昨夜的血腥镇压,要是他在不一定有那么大的魄力,因为昨夜被杀的好些背后都有百战郡功勋老臣们的影子。
“那还能如何?大营绝对不能成为他们谋利的地方,要不然为啥我老钟窝在这里这么多年没挪窝,还不是陛下认为我敢干、能干,换一个人真不是看不起你燕怀信,你敢杀那些人?一个弄不好就会引起哗变,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钟靖没好气道,你燕怀信是心眼儿多,要不咋能回京当官,我钟靖就这么死心眼儿,谁要敢祸祸陛下交给我的大营,我就对谁动刀子,就这么简单。
“哈哈,您看,钟将军,说哪里去了,燕某要是有您这魄力也不至于被陛下给调回京去啊。待会儿要是那些老臣们来了,燕某这个有心眼的先给你挡挡,咱们各司其职,如何?”燕怀信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地给钟靖建议。
“那感情好,老子还怕到时候看到,先骂他们个狗血淋头,一言不合下再动刀子,下不来台。那就麻烦燕大人您了,我先回去休息休息。”钟靖一听不错,那些人来了你先挡着,反正陛下也快到了,自己这个池子也搅得够浑了,不自知的鱼儿浮上来了就等着被捞吧。
果不其然,两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大将军府就挤满了人,功勋老臣、实权武将以及砥柱校尉们快把房顶给掀了。燕怀信一脸笑容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的表演,这个场景他看得多了,朝堂之上某些人可比你们更会演,那场面更加有趣。跟身边的钟大将军副将沟通过之后才明白在场下的原来大部分都榜上有名啊,其他的可能听说自己手下被抓了,跑来护犊子来了,真是愚蠢。
看着差不多了,燕怀信走下来笑着说道:“大家静一静,消消气儿,稍安勿躁,坐下来喝喝茶去去火?”
没想到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从人群中过了一圈儿,唾沫星子粘了一身,好生狼狈,再次回到座椅前,燕怀信面对众人没了笑脸,抹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衫,刚才不知道被哪个混蛋暗中踹了一脚,扑打掉鞋印之后,对副将说道:“敬酒不吃的话,那就只剩下罚酒了。来人啊,关门,给老子把这帮混蛋都给绑了,还省的老子一个个去抓了。”说完就开始按名单抓人,不在名单上的也暂且控制住,你凑这个热闹干什么玩意儿,一点脑子都不长吗?
门外的各家亲兵都被下了兵器,眼睁睁看着大门一关,里面顿时鸡飞狗跳,椅碎桌散,谩骂声不绝于耳,当然也夹杂着骨头断裂的声音。“燕怀信,你个小东西,敢绑你爷爷,你给我等着。”
“你们混蛋,老子是朝廷封的大将,敢对老子上刑?”
“你们等着吧,等出去了一个都跑不了,找死的东西。”
一声声的中气十足的谩骂让燕怀信怒火中烧,你们也知道是朝廷给你们的荣誉,你们的脸去哪儿了?实在忍不住喊道:“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你们大部分人难道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的手下和家人为什么被抓?你们当真不知情?陛下可在来的路上,诸位最好想想清楚,见了陛下怎么交代吧。”此言一出,大厅里的叫喊声顿时弱了一大半,只有一小部分人还在叫喊,燕怀信上前一人一脚大骂没脑子的货,踹晕了几个后就没人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