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扑通跪下来,带着哭腔道:“我躲,我躲,大人,我躲!”
正常人都要躲着马,谁会活活被马撞死?!
韩澈一撩袍子,站回到大堂上。
对着众人道:“文大不愿意被马撞,所以他会躲,相信你们都会躲吧?”
“同理,律法规定,妻子要对丈夫忠贞不渝,但是同样也要对男人有要求,要尽到一个男人应尽到的责任,要养家糊口。”
“可是文大此人,好吃懒做,也不养家,还常常殴打妻子,这样的人,就像是疯了的马,他在乱跑,你们谁不躲?”
“既然大家都会躲,柳氏为什么要硬挺着被他拖累死?”
“所以本官以为,更大的责任在于文大,柳氏,理应跟他和离。”
青年人特有的儒雅气质,让他就算发怒,也觉得那么优雅好看。
声音还是那般好听,不过跟之前比,要掷地有声。
这就是他们年轻英俊的县太爷。
韦氏双手放在胸前,紧紧握在一起,一脸的崇拜,同时心想,张璁那个没用的东西,就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么有道理的话。
百姓中有人道:“大人,您的意思,柳氏与人通奸,是正确的事了?您这么一说,岂不是要扬社会不正之风?”
韩澈笑了笑道:“柳氏确实没错,错的是律法,本官经历了此案,已经写好条例,打算呈给朝廷。”
“当男人不负责还殴打女人的时候,就应该让女人可以和离,可以再嫁。”
“但是我们的律法没用,只能逼的柳氏和王木匠落得个通奸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