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他确确实实能领会“平等”这两个字的意思。
等我第二次将电话挂断,坐在一旁的掌东海才开口说了句:“你可真够忙的,平时不是见你打电话,就是正在出任务的路上,再要么,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打电话。”
他说着话有点调侃的味道,不过我心里有些发沉,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将头靠在车窗上,望着车外快速闪过的风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还记得我第一次离开仉家的时候,空云道长曾嘱咐我,在外面行走的时候,一定要多看、多想,多去感受。
现在想想,我在那个时候离家游历,确实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如果放在现在,时间赶着时间,你只能硬着头皮一路猛冲,根本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空挡能让你停下脚步,更别说什么,多看、多想,多感受了。
整个生活状态就是在赶,不提地向前赶,因为有太多的事要做,内心深处每天都带着巨大的疲惫感和麻木。
像这种日子我早就过够了,但没办法,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因为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有一些痛苦,也必须有人主动去承受。
大巴车的速度算不上快,我们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旅途,才终于抵达了成都。
下车以后,竟然没有人来接应我们。
本来我还以为老左和掌东海早就已经联系好了,所以就没多过问,出汽车站的时候,掌东海说他去上厕所,我还以为他是去和接应我们的人接头了,没想到他真的就是单纯地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还从附近的小摊上买了瓶冰水。
“咱们怎么去寄魂庄啊?”掌东海还没等到我身边,就开口问。
我顿时就惊了:“怎么去寄魂庄?合着你没安排啊?张寅他们是怎么去的?”
掌东海摊摊手:“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法。不是,左有道肯定得找人接应咱们吧?”
然后我就给老左打了电话,结果老左说,他以为我已经安排好了,事先就没和寄魂庄那边联系,再者眼下寄魂庄的人都派出去清理葬教余孽了,也没有多余的人来接应我们。
这一下我们可都成睁眼瞎了,我以为你安排了,你以为我安排了,其实谁也没安排。
麻烦了,我们总不能徒步走着去寄魂庄吧,那地方离成都可是相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