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开一看,本子上记录的都是些人名,以及这些人现居的具体位置,顺带一提,记在本子上的这些人,都姓“掌”。
“这是什么?”我合上本子,疑惑道。
正巧也到了饭点儿,食堂里已经开始进人,仉恒似乎不方便解释,就摆了摆手:“你去问掌维国吧,这上面的人他都熟得很。”
眼见来到食堂的小辈越来越多,我也不想久留,便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吃了中饭再走吧?”仉恒说。
我摆摆手:“手头事儿多,不敢耽搁啊。”
仉恒倒也没强行挽留我,只是对我说:“如是在老粮局那边也待了一段日子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吧。”
算起来,自从仉如是被我打发到老粮局大院到现在,也过了八九个月了,听仉恒这口气,是打算将仉如是提前放出来么?
我随口问了句:“他现在什么状态?”
仉恒的回应也意外的随意:“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点了下头,将牛皮本子揣进口袋便离开了食堂。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一路上时常有人和我打招呼,面对这些人的热情,我还是无法适应,但这样的场面见多了,多少已经有些麻木,众人上来套近乎,我勉强也能应付下来。
离开修车厂以后,我思来想去,还是打算晚点儿再去找掌东海,前阵子他一下子搬空了整个景字脉,这会儿回到渤海湾,我估计长老会的人可能会找他麻烦,由于掌东海在家里的身份比较特殊,像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帮他。
不管我混的怎么样,从辈分上来讲,我只能算个小辈,可掌东海却是景字脉堂堂定门,论辈分,他和大爷、二爷平起平坐,我一个小辈,为了一个爷爷辈儿的人去和长老会硬杠,不合适,也容易引起一些风言风语。
正巧还没吃饭,不如就去老粮局大院逛一圈,顺道尝尝仉如是打的火烧是个什么味儿。
我记得那天正好碰上市里的几条北干道抢修,路上大堵,等抵老粮局大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