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恒抬了抬眉毛,用略带愠怒的眼神看着我说:“景字脉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确实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景字脉?景字脉怎么了?”
“别跟我装蒜!你说,景字脉的人,是不是你调走的?”
“您说的是这个啊。是,确实是我把他们调到苗疆去的,主要是因为苗疆那边儿的事儿太麻烦,如果不动用景字脉,很难荡平。”
仉恒摆手将我打断,又用十分凝重的口气说道:“你这棵树,长势太快,长得太壮,会遭人嫉恨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怎么个意思这是,又有人在您面前告我的恶状了?”
仉恒叹口气说:“从咱们老仉家复家到现在,就从来没有人能把景字脉完全攥在自己手里,就算我和老二,也不可能驱使整个景字脉。可你倒好,才几天功夫,就把景字脉全都搬空了,你知道你这么干,长老会那边会怎么看待你吗?”
我说:“听您这意思,除了大爷、二爷和我,还有其他人知道景字脉的存在啊?”
“咱们家有几个长老,本来就是景字脉出身,他们对景字脉的了解可不比你少。若非啊,你能调动整个景字脉,爷爷打心里高兴,这说明你有本事,有能耐,可长老们可不会这么想。你回家的时间不长,根基不稳,可权力却越来越大,时间长了,长老们会觉得仉家无法制衡你,进而越发忌惮你。你要明白,被长老会忌惮,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啊。”
听这意思,长老会忌惮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嘿我就想不明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混好了,不也是为他们谋福利么,他们忌惮我干啥?有病嘛这不是!
不过刚才仉恒有一句话算是说在点儿上了,我刚回仉家不久,根基确实不稳。
所谓根基不稳,说白了,就是和诸位长老之间没有利益关系,我混好了,能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十分有限。
要是有时间,我确实应该和长老会的人多走动走动,但我现在又没有这么多时间。
大概是见我半天不说话,仉恒便催问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我点头:“听见了,可问题是我现在已经联合了老左,下一步就要和不周山硬碰硬了,这可能是一场非常惨烈的持久战,我需要景字脉的人来协助我。大爷,长老会那边,您能不能帮我周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