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身手,这两个人在行当里也能隐约摸到一流的门槛了,但和顶尖高手老左比起来,两个人还是差得太远。
这时黄玉忠凑到我身后,小声说:“当初左有道在寄魂庄弄我的时候,比这还轻松呢。”
我顿时笑了:“谁让你惹他呢。刚才那两个人跟老左说什么了,老左这么大火气?”
说这话的时候我忘了一个前提,先动手的人不是老左,而是那个穿长袍的年轻人。
黄玉忠“啧”了一下嘴,说:“刚开始这两个人一直在奚落庄有学,然后左有道就不愿意了,就开始揶揄他们。你别看左有道平日里正经八百的,那嘴可毒了,一个脏字不说,还气得人满脑门冒青烟。后来那个年轻气不过,才动手的。不过看这意思吧,左有道就是故意激他们的,他们要是不动手,左有道也没理由弄他们。”
“听出这两个人是什么来路了吗?”
“没听出来,不过听那个穿西装的人说,他们这一次来,就是打算接手这边儿的勘探工作,还让庄有学带着人离开。”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随后就让黄玉忠把孙路远喊来。
孙路远虽说没能成为信字门的正规门人,但怎么说他也是信字门出身,从小就跟着孙先生和我三叔在各个门派间走动,体察人心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叫他来,只是想让他当个和事佬,到山路上拉架。
孙路远倒也没推脱,听了我叫他来的意图以后,他只应了声:“没问题。”,就朝山路那边去了。
本来我站在这么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说白了也是图个清静,没想到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这个小角落里却是热闹不断,孙路远刚走,就有一个穿野战服的战士过来了。
我朝那人瞥了一眼,见他一边冲我笑,手上一边做出摸戒指的动作,就知道他是掌东海。
黄玉忠对掌东海不太了解,也认不出他来,直到掌东海到了我跟前,黄玉忠才询问了一句:“你有啥事?”
我直接越过黄玉忠问掌东海:“摸清他们的底细了吗?”
掌东海那张假脸上绽出了更深的笑意:“摸清了,军车上全是清一色的工程兵,普通的战士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们不知道咱们的组织,也没听说过庄有学。我觉得战士们都没什么问题,但车上有几个兵头,看起来就不大对头了。”
“哪儿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