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有些恼了:“这好笑吗?回头你把这个自作主张的人给我薅出来!”
掌东海也不是刚入行的愣头青,立即就明白了我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放心吧,一定把他给你找出来。”
我为什么火大?这还用说么!我什么说过要把其他与会者都清理掉了?那个自作主张干这件事的人,知道愁云谷外面是什么情况么,知道鬼阴山是什么情况么,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么?
他肯定不知道。
我有种预感,这个人极可能也是一个仉百川式的人物,他甚至比仉百川更激进,估计掌东海都不用特意找他,等到苗疆一定,他自然会主动跑到我面前来邀功。
等我挂了电话,左有道颇有些感慨地说:“给那么多人当老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石事啊。”
我摆了摆手:“你得了吧,我可不是什么老大。”
“怎么不是,你也不想想,现在渤海湾有多少人指着你吃饭呢,你的一句话,就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我就是单纯地不喜欢‘老大’这个词,听起来特别别扭。”
左有道顿时笑了:“其实我也挺讨厌这个词儿的,可碍不住有时候别人就喜欢这么叫你。”
时间不等人,我们俩也没再聊太多,立即回到红桦林里找到了黄玉忠他们,招呼他们跟我们一起朝谷口方向进发。
要抵达谷口,必须绕过湖泽,一路沿着布满芦苇湖岸走。
距离不近,加上路又比较泥泞,期间我还要时不时停下来判断附近有没有沼泽,即便从头到尾一分钟都不休息,行进的速度也无法提升。
不过还好,这一路上除了脚下的泥巴有些抓脚,倒也没出现其他问题,第二天凌晨三点,我们终于抵达谷口,和掌东海、梁厚载他们汇合。
此时谷口这边除了掌东海和梁厚载他们,还有几个景字脉的兄弟,我就让这几个兄弟别耽搁,立即泅渡湖泽。
此前我忙着赶路,一直没有留意黄玉忠的情况,直到两路人汇集在一起的时候,李淮山问了黄玉忠一句:“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