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有道又给刘尚昂打了电话,问他那边是什么情况,刘尚昂幸灾乐祸地说,潘九州他们那伙人也不知道在愁云谷里遭了什么运,进去的时候一个个还人摸狗样的,出来的时候就跟被马蜂蜇了一样,脑袋上全是肿包,就跟拿葫芦瓢砸肿的似的。
潘九州他们当然不是被葫芦瓢砸肿的,是被矮骡子扔石头给砸的。
左有道特意问刘尚昂有没有暴露行踪。
刘尚昂在电话那头笑着说:“当然没有,潘九州都落魄成那熊样了,哪有功夫管别人啊。”
左有道先是“嗯”了一声,随后又望向了我,那意思是问我还有没有要嘱咐的。
我告诉左有道,红桦林离谷口太远,我们至少要走五六个小时的路才能和刘尚昂他们汇合,在这段时间里,潘九州一行估计已经抵达最后的会场了。
左有道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对着电话说道:“通知咱们的人,后面的路别走得太快了。”
就听刘尚昂说:“咱们的人,你是说董海安插的那些人吧?那你还是让仉若非跟他说吧,我的话他一准儿不听,弄不好还怼我。”
听得出来,刘尚昂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带着些怨气的。
也不知道他和掌东海之前发生了什么样的不愉快。
无奈之下,左有道只能将手机递给我,另一边,掌东海也接起了电话。
我让掌东海告诉景字脉的人,穿过泅水荡的时候,一定要拉长队列、放慢速度,以便为我和左有道争取足够的时间。
之所以拉长队伍、放慢速度,是因为如果在潘九州抵达道场以后,很长时间没有其他人抵达,周连山极有可能直接宣布潘九州获胜,所以我必须保证每隔一小段时间就有人进入道场,而且在之后的很长时间内,都要保证有人陆陆续续抵达,直到我和左有道带着人赶过去为止。
另外我还顺带着问了一下与会者的情况,掌东海说,如今除了掌东海的那支小队,穿越愁云谷的全都是景字脉的兄弟,其他人都被景字脉的人顺手放倒了。
我问掌东海:“是谁允许他们把其他与会者清理掉了?”
掌东海似乎也很纳闷:“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你给他们下的命令呢。闹了半天,这是他们的自发行为啊,哈哈哈,干得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