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朝着正前方望去,可目光所及的地方只有大片芦苇,以及一片宽大的湖泽,哪里有什么烟气啊?
我接着鬼眼都看不到的东西,左有道怎么可能看得见?
不过见左有道的语气十分肯定,我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在前面带路。
左有道引着我向前走了大约两百米,我还是看不到烟气的存在,可左有道却信誓旦旦地说他没看错,走近了这么一看,烟气中浮现出来的墨绿色变得越发清晰了。
我不由得纳闷:“我怎么没看到你说的那道烟气?”
左有道先是微微一怔,随后才说道:“如果你看不到的话……那股烟气,应该是从地底下飘出来的邪气了,这东西原本无形,但在天眼的视野中却能浮现出一些颜色来。”
一边说着话,左有道就猛地加快了脚步,我怕他一个不小心扎进沼泽里,也快步跟了上去。
不得不说,左有道的天眼,确实厉害,快走到湖泽边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一股邪气正慢慢悠悠从地面上浮起来,只不过这股炁场非常淡,如果不是离得足够近,几乎无法感应得到。
也就在刚刚感应到邪气的那个瞬间,我迈步的时候感觉到脚尖好像戳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很有韧性、很薄,被我这么一戳,好像还变了形。
我立即扒开齐腰高的芦苇丛,朝脚下看了一眼,就见紧贴脚尖的泥里露出了半截皮靴,这只皮靴的靴头已经完全陷入泥里去了,只留下一个靴筒还留在外面,之前靴筒应该是直立着的,可刚刚被我用脚尖给戳倒了。
左有道也停下脚步,回头问一声:“怎么了?”
我没做回应,只是将靴子拔出来仔细看了看,这只靴子是用虎纹蛇皮打造的,刮去外层的泥汤,能看到皮面上还有一层新上的鞋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梁厚载的那个队伍里好像就有人穿这种靴子。
想到这,我就举起靴子在左有道面前晃了晃:“眼熟么?”
左有道扫了一眼,立即点头:“是汪建国的靴子。”
梁厚载那个队伍里,确实有个叫汪建国的人。
我扔了手里的靴子,弯着腰查看地上还有没有其他前人遗落的东西,果然发现芦苇丛底下的泥里还散落着一些工兵铲、压缩饼干之类的东西,有些东西来自梁厚载那边的人,有些东西则是黄玉忠和牛哥他们落下的,期间我甚至从泥里找到了石尔的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