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个打眼,我就看清了这东西的面目。
这特么就是一个被剥皮挖眼的死婴,它身上还粘了一些黑色的糊,像是黑沥青,又像是黑色的泥巴浆,具体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
眼看它还差三尺就要扑到我脸上的时候,我适时地挥起拳头,催出一道震劲。
拳峰所至,血婴的大半个肩膀都被我砸瘫了,震劲摧毁了它的骨肉,附着在我身上的坚韧阴气,也打散了附着在它身上的邪气。
血婴落地以后,身子剧烈抽搐了几下,接着就开始快速腐烂,空气中顿时扬起了极为猛烈的腐臭味。
此时的左有道也挥舞着青钢剑,手起剑落,了结了扑向他的血婴。
我朝左有道那边瞥了一眼,竟发现他手中的长剑闪着寒光,原本厚重迟钝的剑刃,如今已变得锋利无比。
看样子他手中的剑,应该和我的梼牙相似,都是见到邪物的时候才能改钝为锐。
左有道大概是看鬼影容易对付,就想提着剑冲进芦苇丛,我一把将他拉住:“这片湖泽周围也分布着不少沼泽,贸然进去很危险。”
我也是看到芦苇丛的缝隙里浮现出了比较油腻的泥光,才认定这一带肯定分布着不少沼泽,之前我们得到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所以也不怪左有道冲得急。
如果不是鬼眼大成,我估计我冲得比左有道还急。
既然不能主动出击,我和左有道就只能原地站桩,一双老拳、一把长剑上下飞舞,不断有鬼影扑出芦苇,却都瞬间成了落地的腐肉。
别的都还好说,就是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味道,实在是要人命啊。
好在前后过了也就五六分钟,血婴就撤了。
我隐约看到它们在芦苇丛中快速穿行,没过几秒钟,就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中。
左有道在一旁提醒我:“没走干净。”
我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那些血婴何止是没走干净,我估计它们应该是躲在了淤泥里,要不然不可能消失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