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孩子们要紧,先把阵破了再说。”
“孩子们?你比这些高中生也大不了几岁。”
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今年才二十二,这两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我经常会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没多久佐佑就来了,我带着他和掌东海找了一家火锅店,敞开肚皮吃肉,敞开肚皮喝酒。
下午我不打算去学校了,也不打算让佐佑去上课,就他现在这种状态,上课也白上,我让他站着听课他都不带听的,你让他坐着的话,他上课的时候还指不定在底下干什么呢。
今天下午,我的任务就是把佐佑的性子给拧回来,就像当年二爷拧巴我一样。
掌东海说,从来没见过我这么不负责任的老师,刚教了一节课就带着学生逃学,我说你懂个屁。
想当初我刚跟着二爷学艺的时候,二爷一天到晚用气势压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
吃饭的时候我挑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然后就撒开了煞气,全程压着佐佑,我的煞气比不二爷,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是难以承受的,自从我撒开煞气开始,服务员都不愿意往我们这边走。
锅子热了以后,气氛也稍微热了一点,佐佑还是有些怕我,但借着蒸汽的热乎劲儿,我问他话,他倒也敢开口了。
起初他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喝酒,我就告诉他,今天敞开了喝,喝吐为止,但这顿饭吃完以后,到高考结束之前,一滴酒都不许再沾。
佐佑表面上横,其实内心很腼腆,吃饭的时候还有点羞涩,不好意思夹肉,只小心翼翼地捡着青菜吃,我就一筷子一筷子地往他盘子里送肉。
我让他喝酒,主要是为了了解一下他身上的症结在哪,像这样的小孩儿酒量一般都不怎么样,三四瓶啤酒下肚以后,你问他什么他说什么。我也不怕他喝大,现在归心门别的没有,就是药多,他就是把自己喝死,我也能把他给救活了。
后来聊开了,我才明白佐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佐佑出生的时候,他父亲已经四十岁了,老来得子,格外珍惜,佐佑从小就一直受到父亲的疼爱,但他们家家教还是很严的,那时候的佐佑特别乖巧,加上小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又好,那当真是街坊邻居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从佐佑的语气里我就能听得出来,他那时候很崇拜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