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留意了一下汉子的眼睛,他的眼神有时候非常呆滞,有时候又突然间变得精光爆射,跟着马上要发狂的疯子似的。
这家伙难不成中邪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就试着看了看他的三魂七魄,没想到他的魂魄竟然十分完整。
可又不知道为什么,用炁海流沙窥视他的魂魄时,虽说他魂魄完整,可我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
哐当!
店里的伙计不小心踢翻了一条板凳,我眉头一皱,将视线挪了过去。
就见伙计先是把板凳扶起来,接着就一路小跑地来到店门旁,将门槛左侧的桌子椅子反复擦了几遍。
那张桌子,就是整个饭堂里唯一一张干净桌子了。
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就将视线死死锁定在伙计身上。
他擦完桌子以后,又拿起了笤帚,围着饭堂扫了一圈,接着又跑到同一张桌子跟前,拿着抹布一遍一遍地擦拭起来,在跑向那张桌子的路上,他的腿不小心碰到了一条板凳,将那条板凳当场撞翻,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地上扬起了不少尘土。
反复擦了几遍桌子,他又拿起笤帚,围着饭堂扫了一圈……
期间我仔细留意过这个伙计的眼睛,和柜台那边的汉子一样,他的眼神也是有时候特别呆滞,有时候又非常狂躁。
这个伙计的魂魄,也是完整的。
怪不得刚进村的时候我就觉得气氛不对,回想在路上碰到的那几个行人,好像都是类似的眼神,只不过当时我没有特别在意。
“还有没有米酒啦?”
“有啊,你要多少来?”
“打上一壶吧,多点汤,米少一点。”
店门那边有人说话,我侧着脑袋望过去,就见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正站在门槛上,一只胳膊依在门框上,另一只胳膊抬起来,手里拎着一个用网兜套起来的陶土坛子。
刚刚就是他在和柜台那边的汉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