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才是主人,让黄玉忠花钱,似乎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唉,算了,他愿意花就花吧,以后我再想别的办法报答他,只要不是用钱报答就行。
因为知道我爱上了甜食,桌子上有不少甜口的菜,辣菜也不少,偶尔也能看到几样粤菜,看得出来,为了这场宴席,实用他们没少费心思。
另外黄玉忠还准备了酒,不少人在酒桌上贪杯,三巡酒后,好几个人都大了。
这一夜,就连老油子仉百川都把自己给喝大发了,他没再假惺惺地表态,也不像平时吃饭那样,每喝一杯酒,都要扭扭捏捏很长时间,只顾着不停地推杯换盏,在他身上,竟也能看到一种别样的洒脱。
散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饭店的人明天会过来收拾东西,今天晚上,所有的餐桌和碗盘就这么在老巷子里堆着,饭店也只派了一个人过来守着,以防遗失。
仉亚男沾酒必醉,这会儿又把自己给喝毛了,等大家都走了以后,我和李淮山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伺候着,本来想把她塞进卧室就拉倒,可这位大姐耍起酒疯来就没完没了,我们把她塞进去,她又疯疯癫癫地冲出来,我们让她喝水,人家直接把水喷到我们脸上。
一直折腾到三点多,仉亚男总算是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沙发上,我和李淮山怕把她弄醒,也不敢强行把她抬回卧室,只能拿了毯子和枕头,让她在沙发上睡得舒服一点。
李淮山小心翼翼地抱起仉亚男的头,我将枕头塞在她脖子底下,又给她盖上了毯子,才直起腰来,慢慢松了口气。
“怎么样啊?”李淮山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大概是怕吵醒仉亚男,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非常小。
我蹙了蹙眉:“什么怎么样?”
李淮山朝北墙上的牌匾扬了扬下巴:“我是问你,如今你也是一门之掌了,有什么感想吗?”
我抬头望向牌匾,看到“归心门”这三个字,脸上不受控制地挂起了笑,可嘴上还是说着:“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这是实话。
可能是因为我和李淮山声音还是大了点,惊动了仉亚男,她在沙发上侧了侧身子,嘴里发出几声呢喃。
好不容易把这位姑奶奶哄睡了,我们可不敢再把她吵醒,赶紧噤了声。
第二天一早,饭店就派人过来收东西了,实用大清早就见不着人影,仉亚男又睡得熟,我也只能取消了早上的修行计划,帮饭店的人清点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