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就是不肯用功,只要稍微花点力气,就能比别人强。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可怕的话,也不知道世上有多少人都被它害惨了。
以前我也曾被它毒害过,直到二爷告诉我,在我们这个行当里,大多天资卓越的人,都没有太高的成就。直到实用告诉我,人可以认为自己聪明,这是自信,但不能自认比别人更聪明,这是愚蠢。
正是因为被毒害过,所以我才知道后两句话的可贵。
我也没把心里的反感表现出来,只是对鲁晴说:“等哪天你回渤海湾,我就把《鲁班书》的上半卷交给你,到时候,你可以上下两卷结合起来看,很多原本看不懂的内容,也就能看懂了。”
说到这,我顿了一下,稍作犹豫之后,才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不过,从你看完了整部《鲁班书》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我们这个行当里的人了,要做好心理准备。”
鲁晴忽闪着眼睛,充满好奇地问我:“你们那个行当?做什么的行当啊?”
“等你回渤海湾了,我就告诉你。到时候你可以自行决定,到底要不要看上半卷。”
说完,我就将所有精力都投注在了木纸上,《鲁班书》下半卷的内容虽说好记,但其中夹杂的学问过于庞杂,可不是随便花上几分钟就能看完的。
从这半卷《鲁班书》上,我确实找到了一个用来克制阴气的咒文,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灵韵,想必就是它,在这段时间一直保护着鲁晴。
等我将纸卷重新卷好,放入木匣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期间鲁晴一直身子挡着正副驾驶座间的缝隙,不让后面的人看到木纸上的内容,以至于连下午的课都耽搁了。
我将木匣交给鲁晴,又把头靠在座椅上,闭上眼,仔细回顾了一边之前看过的内容,觉得没什么疏漏了,才睁眼问鲁晴:“你平时过港口的时候,是怎么过安检的?”
鲁晴一脸的不解:“港口那边有安检吗?我怎么没发现?出外海的港口才有安检吧。”
我一想也是,海安港那边肯定是有安检的,只不过那是对内港口,鲁晴走的又是渡客通道,不涉及走私风险,再加上木匣子又不是凶器,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眼看着鲁晴已经将木匣子放进了书包,我感觉光靠那一个小小的符文,还是无法护她万全,于是便摘下了脖子上的通灵宝玉,对她说:“这东西你先贴身戴一段时间,等我离开海南的时候,再把它还给我。”
这枚通灵宝玉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几乎没什么用处了,但它毕竟是老仉家代代相传的宝物,我当然不敢随手送人,该收回来,还是要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