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苏汉生说帮我们安排车,可他所谓的“安排”,就是领着我们冲到公路上,拦了一辆刚从高原下来的大巴,那是旅游团的车子,苏汉生拦下它的时候,车上还有不少人。
大巴司机可能是觉得苏汉生穿得寒碜,当场就拒绝了他的请求,可苏汉生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极为凶悍的威势,司机师傅吓得不轻,只能同意我们几个上车。
在这里,我也不得不承认,苏汉生的脾气确实很古怪,他只有在面对一些特定的人时,才能变得比较正常。
对了,临离开牧场的时候,曲江和我约好了,入秋以后去渤海湾看我。
苏汉生一路陪着我们到了青海地界,才在服务站和我们道别,一个人回了昆仑山,我们也下了大巴,在服务站休息一夜之后,转道前往海南。
也多亏带上了黄玉忠,老黄家在青海这边有产业,他提前给当地族人打了电话,第二天一大早,黄家人就送了辆商务过来。
这一趟昆仑山之旅,着实耗费了我不少时间,阳历四月就上了高原,等我将车子开下高原的时候,已经进了五月。
从高原到海南,最近的路也要穿越四个省份,途径四川、贵州、广西、广东,最后才能坐船抵达海南。
我将车子开进四川境内的那天,正好赶上下大雨,车窗就像被泼了水,水帘顺着玻璃一道一道地滑下去,除了前后车窗还能在雨刷的帮助下看到点东西,侧窗全是水蒙蒙的。
窗户肯定是不能开了,搞得我和李淮山都不敢抽烟,他是憋得难受,我是嘴里上不叼点东西,心里不舒服。
整个车里也没个人说话,所有人都闷着。
嗡……
放在仪表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李淮山伸长脖子扫了眼屏幕,转过头来说:“白老狗的电话。”
“接。”
李淮山接通电话,并开了免提,对面立即传来了白老狗的声音:“刘书望死了,自杀!”
合着将刘书望带出昆仑山的人,就是白老狗啊。
我感觉白老狗的口气不太友好,心里有点疑惑,接着又听他嚷嚷:“你下手也太狠了,刘书望一身修为全废了不说,浑身经络也全都被打乱,今天又赶上暴雨……”
信号不太好,后面的话我也没听清。
当时我只是抬头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大雨漂泊,路面上腾起了浓浓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