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他把头扭向我,“他能有你这么个徒弟也是幸运。”
我早先猜到他会来,没想到是今天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尽管他的话带有表扬,可听上去并不那么舒服。
我说,“我师傅只是受了重伤!”
苏海摆手,走进房间里坐下拿出一支毛笔给我。毛是灰狼的尾毛;笔身通体呈黑色,上面刻着纹路,看不出刻得是什么;笔尾是个金色的皱环,环尾用红丝线连着,拉低了整支笔的档次。
“这是干什么?”我问。
苏海说,“你想得罪的和不想得罪的人都不是你现在能独自处理的,这支笔能提升你一部分战力。”他的语气和之前无二。
“你是好人吗?”我问。
外面响起闷雷,不久似有大雨到来,苏海把帽子戴上朝外走,走到门框停下脚步,“我是你的债主,好坏和你没关系。”
苏海离开不久下起蒙蒙细雨,微光下像支支银针,扎在地上变成圆珠,个性十足变得圆滑。
风刮得大起来,我披着件外衣跑到院子锁院门,齐圣站在门口,衣服全都湿透了!
“我还能进去吗?”他声音沙哑像大病初愈。我把门整个推开。
齐圣走进来坐下,我从衣柜拿出干衣服放到他身边,做了碗西红柿鸡蛋面。
齐圣吃着面,边吃边讲,“你的推测都正确,我不是大学生,和你一样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小卒,做的算不上得脸的营什,不过我没有害你的想法,马妞儿的死我没参与。”
“我喜欢马妞儿,也暗暗地感受到她的爱意,你走后,我想回来看看她,仅仅看看,可我没想到,她出事了,凄惨的躺在地上,美丽的脸上满满的淤青。
我恨呐,我恨没能鼓起勇气和她说声‘我夏欢你’,我恨伤害她的人,可我对她的了解只停留在表面,确定不了她的仇人是谁,于是我打电话寻求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