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尽管没死,可不进食、不运动,身体很容易出现问题,因此我的时间是很紧的,收拾了下又往赵家在的地方去。
赵家是肯定不能入的,除非我脑子缺根弦儿!口袋里又没多少钱,我找到一户农家,主人是个大姐,看我年龄不大,住房一天收二十块钱,给我解决了大难题。
大姐以卖豆腐为业,早晨早早地起床就要去集市上买,我为了打探消息,主动替她分担了营生。
集市上最不缺的就是消息,从摊主们的闲谈中我了解到更多赵家的信息。
中午收摊儿,大姐挑着担子往回走,我则向相反方向走去。
不是很高的山峰树木葱郁,山腰的老树上挂着红丝带,是附近的人心灵寄托的证物,我爬上山顶,藏在一棵老树后面向下俯视。
林立的墓碑,破碎的杂乱的石头,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棺材板,挖开的墓坑,杂乱的脚印,还有,躲在草堆里惶恐颤抖的赵家人以及监控设备。
事情有些难办了,制造怪声可能把赵家的人吓跑,可监控是连着那头儿的,我一露脸,赵无天必定带人赶到现场,该怎么让他们把监控设备也带走呢?
我正思考着,来路不远处传来牛羊的叫声,放羊的大爷岁数很大,脚步跟不上牛羊的乱窜。
看到头牛,我心生一计,把早晨从背包里拿出的红布取出,找到一块圆石,用红布把石头包住,举起来摇晃。
头牛看到红布哞哞哼哼,巨大的牛蹄向后挖土借力,哼着粗气向我奔来,后面的牛羊紧跟头牛的步伐,急得不知情的老大爷甩鞭子大叫。
山顶离赵家人的距离还有不短一截儿,为保证一次性成功,我把衣领提高遮住脸,抱住石头往下冲了六七十米,然后奋力抛出。
灵动的石头像是拥有感知,在半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地,笔直地滚动到赵家人身边。